凌晏挑眉,不以为意。
“夫人也是不相信为夫啊,不过没事儿,往后会证明给你看,我比你那善哥哥强百倍。”凌晏放下胳膊,翻身躺下,“公主一口一个‘善哥哥’,这叫得会不会太亲热了些,为夫听了心里不是滋味。”
“我还不是滋味呢!咱们才成亲几日,你就往家里给我领姑娘,竟还是旧相识!更别说你从前还和惠妃不清不楚……”
瑶姜自觉失言,他同惠妃之间没什么自己是知道的,那就没必要咬着这事不放,显得她小肚鸡肠。
“反正你们相处过密了些!”
凌晏只是笑,半晌后偏过头来,道:“为夫保证,以后绝不与旁人过密,只和夫人好不好?徐太昭仪既已被送去守皇陵,往后公主便也别再提这些了,我倒无所谓,只恐有损皇家脸面。”
瑶姜甚是意外,从床上爬起来,“你知道我让她去皇陵?”
这事瑶姜特意没告诉凌晏,她不怕凌晏怪她,因为她的决定又没错,处罚是合情合理,只是怕凌晏万一念及情分过来向她求情,她会不忍拒绝,故而想着等将人真的送去了皇陵,木已成舟再告诉他。
“怎么不知道。”凌晏轻笑,手指勾起瑶姜胸前垂着的一绺长发,放在手心里摩挲,“昨儿进宫面圣碰见元安了,他早把事情都告诉给我。”
“呀,那你竟没来向我求情?”
“为什么求情,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做错事,公主惩戒她实属应该,我反倒觉得该褒奖公主的果决才对。”
瑶姜听了这话心里很是受用。但她很快又想起另一桩事来,不再嬉笑,神色严肃了些。
“说起来,无论是宫里十四弟的事,还是我在府上遇刺,我觉得都向是冲你来的。”
瑶姜躺下来一本正经地分析着,“你想啊,这人根本没想要我和十四弟的命,不然放在汤里的绝不会只是巴豆,善哥哥也说那天的刺客其实没想刺伤要害,那既然不是为了害命,便是另有所图,我和十四弟,或者说我和徐太昭仪之间现如今最大的联系便是你了,一个是你的旧盟友,一个是你的新婚妻子。”
“我想,或许是想报复你,你在朝中这些年肯定也得罪了不少人。但是又并不敢直接打你主意,只能旁敲侧击了。”
这些凌晏也有想到,他心中也大致能猜到是谁所为,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从前他的那些雷霆手段如今他不愿再用,毕竟龙椅上坐着的是瑶姜的亲弟弟,他再靠刑讯威逼,只怕会落人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