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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要和哥哥一块考科举!”男人的妹妹眉眼弯弯地说,“是陛下给了我们女子这样的机会。”

女孩软糯糯的声音又说,“也是陛下,娘亲和爹爹才敢到镇上开茶楼,以前商人的孩子是绝对不能考科举的,但是陛下允许,陛下太伟大了!”

这样的彩虹屁听得赵存风心里一阵舒坦,眉梢轻扬,他捏捏楚含慈的脸,“媳妇你听听,快听听。”

“……”

楚含慈道:“他说那么大声,我有听见。”

“两个傻缺。”突然有人道。

赵存风和楚含慈转过头,一个痞里痞气的中年男人将一坛酒重重砸在那书生和他妹妹桌上,醉醺醺地瞪眼道:“当今陛下就是个昏君!”

书生看了他一眼,似不屑对牛弹琴,牵住妹妹的手,准备离开,不想招惹没必要的事端,可他刚走一步,听见身后有个老婆婆接话道:“是啊,皇帝就是个乱臣贼子,靠北苍的兵夺得的天下,这样的人,我就不信他能治好天下!”

书生一顿,转过身,脸上未怒,说出来的话却是呛人的:“这位婆婆,在下且问你,如果陛下也在这面馆里,听见了你方才的话,你说陛下会不会砍了你的头?”

“……”夏朗眼皮一跳,奥哟,他们乔装得很好吧,这么快就被认出来了?还是说这书生火眼金睛??

赵存风好整以暇地观戏,品了口茶,唇角浅勾。

楚含慈忍不住回头瞧了那书生一眼。

老婆婆一嗓子噎在那里,似心生了恐惧,但一想到山高皇帝远,皇帝每天坐在皇宫里享福,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他们这个小镇上,且也不会有人那么闲拿她的话去告御状,她便道:“你吓唬谁呢你!有本事他来砍啊!砍啊!”

书生道:“不,在下方才那话,非是吓唬你,在下是想说,即便陛下现在也在这面馆里,亲耳听了你那话,他也不会砍你的头,因为陛下不是残暴之人,绝不会因‘言’治罪,陛下是仁君,真正的仁君!”

夏朗:“……”

赵存风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