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的马车坐得还舒服吧?”男人浅浅一笑,不怎么儒雅,透着些玩味。
楚含慈余光从桌角的包袱不可擦觉地略过,淡淡道:“还行。”
我的包袱可比你的马车值钱。
第一次见顺了别人东西还能这么气定神闲理直气壮的,赵存风哂道:“你这人,倒是一点都不知道客气。”
男人抿了口茶,后面还有一句:“仗着自己长得美吗?”
夏朗:“……”
公子,您这是揶揄人家,还是在夸人家啊!
“租金多少,我给你。”聊了几句,楚含慈算是明白了男人最开始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让她给“租”马车的租金,这人倒是大度,没有要计较她顺了他马车的意思,而是非常客气地将她的行为曲解成“租”。
赵存风倒了杯茶,“不贵,就……”
男人像是很认真地在思考租一晚上马车要多少钱,未几,他道:“五十两银子吧。”
夏朗瞪大眼睛,看赵存风的眼神变成了看强盗的眼神。
可人家小姑娘眼皮都没抖一下,只是盯了赵存风两秒,说:“我现在没这么多钱,打欠条行吗?”
赵存风摩挲着下颚上的胡茬,挑眉:“不用那么麻烦,你押你一样东西在我这就成。”
“……”
男人终于看见对面小姑娘好看的叶眉皱了一下,从容淡定的漂亮脸蛋浮出几丝涟漪,她道:“我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赵存风将盘子里最后一段藕吃完,“哎,我等君子,怎会要那些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