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渐宇:“那大师兄——”
花琉雀继续摇头:“看见他我不管哪条腿都疼。”
陆昭明:“……”
蒋渐宇已走到了马车边,敲了敲车厢, 摆着笑脸问裴君则:“裴师爷,我师弟的腿……”
裴君则笑了笑:“让他上马车吧,我可以帮忙照顾。”
……
花琉雀与裴君则同车,蒋渐宇驾车,那另一辆马车上,自然只剩下张小元与陆昭明两个人了。
他们是连夜赶路,车边挂了一盏油灯,张小元挑起车帘坐在陆昭明身边,夜色静寂,四下里也只听得见车轱辘轧在官道上的声响,与马儿喘着的粗气。
两架马车隔了一段距离,另外马车上的人是断然听不见他们的对话的,陆昭明到了此时才开口询问:“你方才为什么要……”
他的话还未说完,张小元已急匆匆地向他道了歉。
“大师兄,对不起,刚才事出紧急,我怕我再慢一步,你就又要把人揪出来打一顿了。”张小元说,“还好你懂了我的意思……”
陆昭明稍稍侧过一些身子对着张小元,以听他与自己说话,他觉得有些奇怪,方才张小元勾了勾他的手心,那动作轻微,几不可察,指甲划过手心,却略有些发痒,这感觉着实奇怪,甚至一直到如今,他坐在马车上,手中握着马鞭缰绳,掌心却仍还是酥麻着的。
他不由皱了皱眉,在心中重复地想。
真是奇怪。
看来是近来习武懈怠,经脉不畅,看来抵达白苍城后,他每日要再多练一个时辰的剑。
张小元见大师兄没有说话,他左右一看,不见邢妍追上他们,也不会有人听见他们说的话,他便继续往下讲:“我只是觉得奇怪,那人并无杀意,却又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摸到马车边上……我想,她或许是来找裴大哥的。”
“应该是。”陆昭明不动声色握紧缰绳,微微点头,“只可惜,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她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