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想到师弟竟然跑了这么远来到了这么一个偏远的地方,最开始来到南定府的时候,他差点以为自己来到了天堂,这个地方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水泥的地板看起来平整而又光滑,虽然对于他么这些有轻功的人来说这样的地板其实没有什么好处,但是他能看见百姓们的脸上在说起新路的时候的笑容。
除此之外,整个南定府的人们脸上的笑容,比他经过的其他地方看到的都要多,这些笑容给他的心里带来了震撼。
他们当初行走江湖便是为了行侠仗义匡扶正义,在其他的地方他偶尔能够见到一些不平事,或者说是常常见到一些不平事,但是南定府与他从前去的那些地方完全不一样。
这里没有什么恶霸横行乡里,也没有拿着高官厚禄的人做出草菅人命的事。
他来到南定府之后竟然真的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找到不靠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丢了的师弟——虽然他的心里清楚,他的师弟未必是走丢了,说不定是嫌弃他太烦了,所以故意甩开了他。
不过就算是如此,师父当初既然将师弟交给了他照顾,他就不能让小师弟真的出什么事。
在整个南定府,他遇见的人几乎都很友好,就算是他看起来颇为不正常的在大街上打听有没有人见到过与小师弟长得相似的人,南定府的人也都很和善的回答了他,正是因为他们的帮助,他才能知道小师弟被王府的人带走了。
但是还从来没有人用这种躲躲闪闪的古怪目光打量他。
易鸿远心里莫名地生出几分怀疑来:莫不是他今天的打扮有什么不对?
但是别人的心里在想什么,他是不知道的,只能顶着这一些古怪的目光进入了王府的前厅。
阮恬坐在上位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易鸿远,有些奇怪,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正气,看起来实在不像是采花贼的样子——其实真的说起来,之前那个被他当成采花贼抓起来的少年其实从外表也完全看不出来半点采花贼的样子。
他开门见山的问:“你就是那个采花贼的师兄?”
易鸿远脸上儒雅的神色僵硬了一下:“采花……贼?”
他的小师弟怎么可能会成为采花贼?这听起来有些滑稽。
他缓了一会儿,才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看向了坐在上位的阮恬:“王爷此话怎样,师弟与我皆是名门正派子弟,怎么会做出采花贼的这等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