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一个宿主影响，难道是因为太久不做人，忽然开始怀念起来做人的滋味了吗？

系统开始反思自己。

气氛有些安静，阮恬一个人自娱自乐，吃蛋糕的时候，系统空间里忽然响起了一阵生日歌的音乐声，他不由得一愣，随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谢谢你，系统先生！”

系统被这个笑容晃了一下眼睛。

这小孩笑起来倒是挺……可爱？

阮恬则是有些感动，从前娘亲还在的时候，他每一年的生辰都过得十分盛大，但是他的生辰几乎从来没有过父亲的参与。后来父亲与娘亲一起战死沙场，每年内务府操持的生辰宴会，他根本不耐烦出现，有时候回去找皇帝表哥一起吃一顿饭，有时候却是什么都不想做，只想一个人呆着。

他将系统先生看作是一个可敬的长辈，能够在生辰这一天，能够有亲近的长辈陪在身边，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系统先生我吃完了！”阮恬感动得有些哽咽，眼眶都有些模煳，但还是努力露出了一个笑脸，“我们明年还可以一起过生辰吗？”

系统声音不禁柔软了几分：“如果你表现让我满意的话。”

他不介意陪着小孩过生日，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愿意与另一个人建立起足够的情谊——不管是什么样的感情，系统都有一种直觉，那是他不能触碰的东西。

这一个生日阮恬过得心满意足。

过完生日就是过年，南定府过年很有意思，大堰的年是在这十几年之中传过来的，南定府过年原本不在这个时候，但是别人家都要庆祝好吃好喝，那些骨子里认为自己依然是南越人的少数人家，就算是老一辈的人并不愿意，小孩子们也都是十分愿意凑热闹的。

老人们也管不了孩子，只能捏着鼻子在家里也准备一些过年的东西。

不情不愿的，看着十分有趣。

阮恬这一天出门在吴婶家的小餐馆吃馄饨的时候，遇见了这样一加人，觉得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