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山中能够冻死野物的季节,柴火是万万不能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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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恬被一阵夸张的哭声吵醒,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有些茫然。
老管家黑发里夹杂了几根银丝,正在一旁扯着嗓子,夸张地干嚎:“我的王爷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不然老奴怎么向老王爷王妃交代啊。我对不起老王爷啊……”
阮恬被老管家抑扬顿挫的一连五个音调不同的“啊”惊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挣扎着睁开了眼睛,管家满脸褶皱,间隔不宽的眉毛挤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一条长眉,褶子挤在一起,倒是看不出本来的样貌了,他扯着嗓子干吼,谈不上什么演技,眼角还像模像样的挤出两滴眼泪,要掉不掉的,看着就……伤眼睛。
刚刚睁开眼睛的小王爷心中一阵无奈。
阮恬动了动,臀部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大脑昏昏沉沉地阮恬“嘶”了一声,皇帝表哥真狠啊……
“王爷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干嚎中的管家听见了阮恬比蚊子声大不了多少的声音,立刻停止了夸张的干嚎,假模假样的抹了一把眼泪,对着阮恬就是一个跪拜大礼,“王爷啊……”
“停!”阮恬及时叫停,“何叔别嚎了,这里没有外人,收收你的演技。”
“哎!”管家何叔嗖的一下站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扒开了阮恬的裤子,“王爷让老奴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阮恬:“……”
阮恬趴在床上,生无可恋地任由何叔动作,毕竟他这个伤确实让人难以启齿,皇帝表哥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说打屁股就打屁股,他一个唐唐七尺男儿,竟然因为被打板子打得半死不活差点一命呜唿,说出来阮恬自己都不信。
而且皇帝只让人打了他二十板,宫里随便来个人打个二十板第二天照样活蹦乱跳的伺候皇帝,偏偏阮恬真的和他名字一样软,差点就被打断气了。
皇帝见阮恬的情况严重,不知是心虚还是愧疚,竟顶着压力,硬生生给从来不赐封地的大堰朝添加了第一个拥有封地的异姓王爷,少不了要被史官记上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