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决,等等。”沈音音有些气喘,手捂着胃。
吃完就跑,不疼才怪。
陆决一脸轻松,似乎乐得看沈音音倒霉,唇边勾着抹笑,看上去格外混账。
“你去哪儿?”
“去哪儿需要跟你交代?”陆决淡淡地说,“你也是我妈?”
不是。
我才没你这样的孽子。
沈音音仰着脸,对陆决小心地笑笑:“不是,你现在走了,待会儿谁送阿姨回家啊。”
陆决无所谓地说:“她那么大个人,还怕回不去?”
沈音音的手捏着肩带,皮质的,纹路很细密,能摸到工整的车线。
那两团纸此刻就在包里,她想拿出来问问他是什么意思,想干什么,却说不出口。
他们此刻站在路中间,旁边许多下班族,行色匆匆,难免撞到沈音音身上。
她身材娇小,也会刻意往旁边躲,陆决树大招风,站得松松垮垮,格外嚣张,行人却自动退避三舍。
连路人都知道欺软怕硬。
陆决看她像只迟钝迷茫的考拉一样,忍不住露出嫌弃的表情。
他拽着沈音音的挎包肩带,将她拽到路边,“你桉树叶吃多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