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县主府里的男宠?”云慕卿睁大了眼。
韩凛在水里打了个漂亮的响指:“我家卿卿真是绝顶聪明。”
云慕卿并未得意,反而一脑门问号:“我一直觉得深泽县主有问题,可是又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也是赵家的人呀,而且常山王又没有儿子,篡了位又有何用?”
“亲王之女按理说应该封郡主的,可她是常山王唯一的女儿,却封了县主,你想过原因吗?”韩凛一边冲洗头发,一边说道。
“这……我没想过这么多,又不关我的事。”
韩凛洗好了,从水里大咧咧地站起来。卿卿见了,赶忙转过头去不看他,起身到屏风旁给他拿干净的衣裳。
“哈哈哈……你呀!还害羞呢。”男人脸皮厚,毫不害臊地走过去,接过中衣穿了起来。“对了,王文翰死了。”
“什么?”云慕卿大吃一惊,前些日子还见过的人,突然就死了,换成是谁也难以接受。
“那个男宠指认是王文翰主使,而县主不知情。”韩凛说的云淡风轻,云慕卿却在震惊中久久回不过神来,毕竟也曾在翰林院与王文翰戮力同心地编纂过《四夷图册》。不过转念一想,如果是常山王和深泽县主谋反,王文翰的死似乎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他是死是活,本来跟咱们没什么关系,不过,他并未承认,说不知情。我说自己下人谋反,主人怎会不知。他临终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娶了自己爱的女人为妻,怎会知道别人家夫妻是如何的。”
云慕卿纳闷:“他干嘛跟你说这个?”
韩凛穿好中衣,拉着爱妻的手回卧房。“为了自证清白呀,可惜他还没说完,就被冷箭射中身亡了。”
“官家没事吧?”
“没事,已经回宫了,京兆府的人在善后,大理寺的人连夜去查县主府了。幸好早有准备,暗中把皇宫的侍卫隐藏于猎场。如今我才知道那年的狼是怎么突然出现的,竟是猎场有密道。”韩凛倒了一杯温茶,一饮而尽。
云慕卿手执大棉巾,跟在他身后帮他擦干湿漉漉的乌发。听了这话,她眉头一皱:“也就是说,猎场有密道,所以有人刺杀。不过官家和重臣都未受伤,然后官家连夜回宫……表哥,我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清。”
韩凛心头突地一跳:“糟了,许是中了声东击西之计。刺客虽多,却不禁打,我本以为是敌人可笑。如今想来,许是精锐都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