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喝了口茶,瞪圆了杏眼不满地瞧着他:“你说什么呀?他根本就是乱送礼,这不是让我难堪么,你竟还夸他。”
韩凛接过她手中茶杯把剩下的茶喝干,抱住媳妇在她脸上亲昵地蹭了蹭:“在韩家,谁敢让你难堪?我的意思是,他能看出来我把你当宝贝捧着,就算不错了,涨了点眼力劲。不过他还是傻,哄不好木楠,难道我就会为他谋划?”
“你去提点他一下吧,他那样的人,唉!二婶当初怎么就看中她当姑爷了。”
韩凛把娇妻抱在腿上,一边霸气乱啃,一边得意地说道:“谁家姑爷能跟云家姑爷一般省心?你以为别人的眼光都能像你的眼光一样好?嘿嘿!”
云慕卿咯咯笑着躲他,却躲不开火热的唇舌落在脸颊、颈上。夫妻俩笑闹一会儿,开心地共进晚膳。
第二日,韩凛命人把苟长宏带到了兵部。走在兵部的青石路面上,身边不断有穿着官服的人匆匆而过,苟长宏心中沾沾自喜,看来送礼送对了,好似自己很快也能穿上官服威风凛凛了。
韩凛端坐在宽大的书案之后,一身紫袍高贵威严,吓得苟长宏不敢坐下,唯唯诺诺地做了个揖。
韩凛不说话,默默地瞧着他,直把苟长宏瞧着冷汗淋漓,不得不主动开口:“大舅哥,昨日我给大嫂的礼品绝对是京中一等一的好货,我对大舅哥不敢说谎。”
“哼!”韩凛冷笑:“你不说这事,我还懒得骂你。木楠在家养病多日,你可曾送过什么补品礼品?如今巴巴地给我夫人送些礼品,是何居心路人皆知。我告诉你,你若想做官,就要先学会做人。自己的娘子都不能照顾好,如何能与同僚处好关系。”
苟长宏连连点头,唯唯诺诺地说道:“是,大舅哥教训地是,我一定好好对木楠。把家里那些妾室通房都赶走,以后只要大舅哥不纳妾,我绝不纳妾。”
韩凛被他气乐了,脸上的严肃绷不住了,笑道:“那怀了孕的,肚子里终究是你的骨血,虎毒不食子,还是留下吧。”
“谢大舅哥,谢大舅哥!”苟长宏连连作揖,抹一把额头的汗,怯怯地坐在旁边椅子上。
难得韩凛今日不忙,与他推心置腹地谈了谈。苟长宏受益匪浅,乐呵呵地回家准备厚礼,到韩府接媳妇去了。
很快,韩木楠被接回婆家供了起来,云慕安和谢家的婚期也定在了四月底。临近三月,云慕卿要忙活四姑娘韩木樨的婚礼了,好在有弟妹和堂姐帮忙,又有韩凛撑腰,诸事顺利。
韩家三位姑娘,都感念大哥的恩情,才能在婆家挺直腰杆做人。她们时不时地就回娘家看望大嫂,送上各色小吃和补品。如今韩凛圣眷正浓,宫里的赏赐源源不断,云慕卿怎会让几个妹妹吃亏,每次给她们带回去的东西都比送来的多。
进了四月,停滞两年的春猎又被官家在早朝上提起,计划于初十至十三去锦山猎场围猎,并设下重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