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同志骑着一个除了铃铛不响外哪儿都想的老破旧自行车,一路叮叮咣咣地去了庆云油田,累得直喘粗气。
因为庆云油田也在放假,除了必须在油田上轮值的那些人外,绝大多数人都休息着,老于同志和油田上的门卫打了声招呼后,循着记忆里的路线,直奔于泽的宿舍。
结果发现那门是锁着的。
“这孩子,跑哪儿去了?”
在路上好不容易堵到一个人,老于同志赶紧问,“同志,你见到于泽了吗?我是于泽他爸。”
那人指了指家属院的方向,道:“在家属院那边呢,他最近每天都往家属院那边跑,叔,您去家属院那边看看。进了月亮形的拱门之后,走到第三排平房,往左边数的第三间,就是谢师傅住的地方,于泽肯定在那儿。”
“谢师傅?是那个女知青?”老于同志的脸色有点不大好看。
自家儿子放假的时候连家都不回了,就为了和一个女知青厮混,这要是传出去该有多难听?
那女知青也真是,怎么一点都不知道避嫌?只是处对象,还没结婚呢,怎么就能天天黏在一块儿?
老于同志打定主意,见到于泽之后,他必须好好说道说道。
推着自己的破车进了家属院,老于同志的脚步都放缓了许多,就如同是来抓奸一样,走到第三排左手边的第三间平房,他小心翼翼地把车停下,想透过窗户看一眼,却发现窗户上的玻璃都被报纸糊上了,只能蹑手蹑脚地走到墙边,把耳朵贴在墙上,想听听屋子里有什么动静。
屋内静悄悄的,什么都听不到。
“该不会是睡觉呢吧……难道是不分昼夜的折腾了?”经历过这些的老于很轻易地就给自个儿开了黄眼病特效。
只要他内心够黄暴,看啥都像是在搞黄色。
老于同志左右瞄了几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口,觉得没啥问题了,这才伸手去敲门,“请问是谢师傅家吗?”
伏在桌上奋笔疾书的谢迎春抬起头来,问,“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