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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泽回家就同家里人说了他和谢迎春处上对象的事儿,顺利把自己搞成了全家的焦点,得到了亲妈和亲奶的一致看好。

他说得去给谢迎春办一个户籍证明,他妈当下就撵着他去,连口水都没给他喝。

他说可能过一段时间会把人带回家来瞧瞧,他奶已经开始琢磨给人家包多少红包的事儿。

就连向来话少的老于同志都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提醒他,“看牢点,人家是见识过大世面的,就怕心野,到时候你竹篮打水一场空了,白高兴一场。”

于泽:“……不会说话您就憋着,哪有这样泼凉水的?”

于泽还同家里提了买棉花做厚被褥的事儿,他奶直接说了,“这你放心,别看奶年纪大了,但针线活儿还是能做得动的。不就是一床被褥么?奶一个人就能给你搞定。”

于泽有点心虚,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二’,“奶,是两床被褥,我心里想的是,一床被褥不够用啊,万一人不小心把被褥上洒点水什么的,那不就没盖的了?多做一床被褥,也有个换洗的。”

于奶奶的手颤了一下,她心一横,咬着牙说,“两床被褥就两床被褥,奶喊你姑过来帮忙,你姑的针线活儿虽然糙了点,但胜在扎实。”

远在几里地之外的黑脸婶子突然一个喷嚏,对着做饭的锅就喷了过去。打完喷嚏之后,她一脸懵逼的抬头,看着厨房外面,自言自语道:“是谁在背后骂我呢?这喷嚏都打到粥里去了。”

端起那锅粥来看了看,倒掉有些可惜,不倒又觉得膈应,纠结半天后,她用勺子把饭混匀,说,“我自个儿不嫌自个儿脏,老汉儿应该也不嫌我脏吧……反正我不说,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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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迎春哪里会知道自个儿的一个决定,能让老于家上上下下都跟着忙活了起来?她逮着油田放假的时间,每天都窝在家属院里学习,偶尔出来去食堂借灶火做个饭,也见不着几个人。

就是在这个周假结束的前一天,庆云油田突然就接到了上级的电话,说是高考时间确定了,就在十二月份,让庆云油田上所有打算参加高考的青年才俊都好好准备,扬扬油田上的好名声!

谢迎春收到这个消息后,默默回想了一下自己还剩下的那一摞没看的书,风卷残云地扒完饭,回头就把自己锁到了房间里,趴在桌子上一下午都没带抬头的。

于泽擦着黑回到了油田,连宿舍都没回,拿着他给谢迎春开好的户籍证明就来家属院找谢迎春了,连着敲了好几下门,谢迎春才给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