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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泽逮着那人回头的时候又挥了一下拳头,吓得那人遁走的速度越发快了,几乎是小跑着溜走的。

谢迎春恰好从不远处的厕所出来,她皱眉看着那人,道:“怎么这样儿啊,我原先觉得他就是烦了些,没想到这么坏呢!”

“没事,不用管他,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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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油田的周假,于泽就激动地要带着谢迎春回去见家长,被谢迎春一脸冷漠地拒绝了。

“你先回家铺垫铺垫,如果你家里人同意,我下次上门前就提前买好东西,如果你家里人不同意,我何必上赶着去碰壁?反正你先同你家里人商量好,咱俩认识也这么长时间了,算是知根知底,你姑我认识,我觉得要是一个不好的家庭,养不出你姑那样的性子,所以我相信你。至于我的话,不用考虑我的家庭,你是和我结婚,同我家庭没什么关系。”

于泽:“……这不好吧。”

谢迎春瞪他,“我的娘家我都不要了,你还在那儿可惜上了?逢年过节省你多少烟酒?你别墨迹,带着我准备好的板栗酥回去。天天都和你黏糊在一块儿,我得清净清净,好好学习两天。”

于泽一脸受伤地走了。

不过他这受伤是在谢迎春面前装出来的,出家属院的时候,他脸上的颓丧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带上板栗酥骑车回青山公社的时候,他心里那叫一个美,稍不留神就哼着唱起了歌。

板栗酥是谢迎春特意托付于泽给黑脸婶子带的,于泽就没直接回家,而是走了绕路,先往他姑家去了一趟。

彼时的黑脸婶子正坐在家里弹棉花,打算把冬天的被子重新做一床厚实的,见于泽进来,她立马就给于泽找了个活儿,“泽子,快来帮姑认一下针,姑这眼睛花的厉害,连穿针引线都困难了。”

于泽把那一纸包板栗酥放在柜子上,打算拖鞋上炕帮黑脸婶子做事,结果他拖鞋的那一刹那,吓得黑脸婶子险些从炕上蹦起来。

“别别别别别啊!泽子,你脚那么臭,脱啥鞋?你想熏死你亲姑?熏死你亲姑对你有啥好处?”

于泽没听他姑的话,脱了鞋就盘腿坐在炕头帮忙穿针引线。

黑脸婶子的呼吸已经屏住了,她发现于泽不听他的,还跑过去锤了于泽两拳,实在憋不住气了,她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发现,那种熏得人想要投胎的味儿好像不见了。

黑脸婶子一脸问号,“泽子,你的脚不臭了?咋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