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字面意义上耳朵听到的声音,而是心灵感应接收到的心声。
横梁、屋顶、树丛、温泉池底。
我数了数,光是旅馆内部就多出了八个,显然哥哥也察觉到了不对劲,难得地没有赖在被窝里,一骨碌利索地爬起了身,已经换好了方便战斗的衣服。
他拿出了这几天被闲置在一旁的草雉剑,正不紧不慢地用干布擦拭着上面微不可见的尘埃,直到把剑身擦拭的光洁如镜才停手,随手挽了一个剑花,把草雉剑收回剑鞘。
我有些奇怪那些藏在旮旯角落里的人竟然能耐得住性子,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收拾妥当也不出手。
看样子,这批人并不想跟我们动手。
或者说,他们认为可以试着说服我们,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这作风,不像是木叶的人。
哥哥盘腿坐在浅色的榻榻米上,拿起案几上放着的茶壶,翻开一个茶杯,倒了一杯茶水。
那茶水是隔了夜还没有更换过的冰凉,我看着哥哥端起茶杯就往自己嘴里送,狠狠瞪了他一眼。
哥哥的手顿了顿,掩饰般地咳嗽了两声,若无其事地换了个方向将茶杯掷了出去,盛满了澄澈茶水的茶杯中泛起了圈圈涟漪,被一只苍白粗糙的手稳稳地接住了,他冷冷说道,“滚出来!”
“不要这么凶嘛,佐助君~”
来人用一种黏黏糊糊的语气说道,那仿佛带了波浪号的话语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有些恶心。
那人拿着那杯隔了夜的茶水,惨白又粗糙的手指意味不明地缓慢摩挲着茶杯上凹凸不平的纹路,缓缓地走了出来。
他一身黑底红云的晓袍,脸上带着张橙色漩涡面具,独具特色的扮相让我一下子想起了这是谁。
宇智波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