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像是醉了,但声音却极为冷静。
那边许久没有声音,于是魏赦笑了出来,“我不会跟你回去,也不会改姓朱,魏赦是个父不详之人,配不起高贵的国姓。”
顿了顿,他又道:“很生气吗?那就……杀了我吧。”
他伸长了脖子,等着武烈帝的屠刀落下。天子一怒则伏尸百万,而只杀一人,其实根本用不着他发怒,天子只要挥一挥手,他的刽子手便会忠心效命一哄而上,替他了结了他要杀之人。
魏赦等了许久,只听到一声很长、很长的叹息,夹杂着又爱又恨的无可奈何。他睁开眼,看向已走到他身边,正望着自己的武烈帝,心头微惊。
“赦儿,朕不想勉强你,但你是朕的儿子,朕不会放弃认回你。”
他带着人走了。
魏赦躺在寿春宫的凉席上,头痛地揉了揉眉心的骨。
陛下当时走得潇洒而大方,以至于他短暂的几日里曾以为陛下还算是个有底线有原则的君子,谁知过几天他就把自己抓了,还用的最下流的蒙汗药,手段不可谓不龌龊。之后发生了何事,他怎么变成了一无所有的宣卿……
恐怕只有陛下身边那个神神叨叨的去了两颗大牙的方士能够说得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