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按了按额角,想到方才大约玩过了,那丫头禁不起逗,若是真气了,该不会又气哭了吧?
但是……她为何生气呢?
他双手垫着后脑靠在墙上陷入了深思,若说读书和武功,他自当是十分精通,可是若说起女人,他真的不大懂……
他只知道这丫头害羞容易脸红,时常胆大时常又跟小耗子似的,有时一点事情便要哭鼻子,无缘无故还又哭又笑。
她的心思时常写在脸上,但是时常又需要人去猜度。
今儿她生气,以为他风流?难道是……吃醋了?
他有点不确信,但心底又有一丝舒坦。倘若她真的吃醋,说明什么?
他双眸微微一亮,说明她喜欢他。想到这一点,他莫名有些高兴。
莫小碗黑着脸走出来,才想起待会还得去收拾他的碗筷,一转头瞧见莫小瓢,立即将他逮住:“小瓢!去把柴房里的碗筷拿出来,这会舅舅肯定吃完了。”
莫小瓢一听又要他干活,有些不情愿,可是一看姐姐的脸色,唬了一跳,老实的放下了书本,进柴房去收拾东西了。
裴远看到进来的是小瓢,便知道那丫头还在生气。
莫小瓢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委屈的说:“舅舅,姐姐怎么了?她看起来好凶啊!”
裴远忍不住笑了一下:“她没事,一会就好了。”
莫小瓢忍不住道:“我长这么大,还没见她生这么大气呢,跟只老虎似的。”
裴远又忍不住笑了,老虎?母老虎吗?
这会儿,莫小碗的心情的确很糟糕,她回到自己房里一屁股坐在镜子跟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脸儿红红的,气鼓鼓的样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娇媚,哪里能跟那些酒楼里的唱曲小娘子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