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弟弟出生,一家人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她此时已经长大,作为长姐便觉得自己什么都得自己扛着。爹进了大牢她得去探监,尽管她也害怕那些牢头和犯人,娘难受了她得安慰,尽管她自己也难受。弟弟和家人受人欺负了,她得出头,尽管她心里也希望有人能替她撑腰。
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可是打心底还是希望有个人能够疼疼她,问她一句,累不累疼不疼?
这么想着,她越发的心酸,眼泪止不住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滚落下来。
裴远有些愣住,也有几分慌张,怎么还真的哭起来了?
他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哭的越来越凶的少女。
“别哭了,好吗?”他的声音尽量轻柔。
她依旧在哭,还越来越大声。
“你再哭,你家里人以为我把你怎么了……”他无奈,抚额,头疼。
她还是在哭。
“你说说你想做什么?想要什么?我统统都满足你!”他放话了。
哭声突然顿了一下,女孩眨巴着挂着泪珠的大眼睛:“真的?”
裴远认真点头:“我不骗小孩子。”
莫小碗不满的嘟嘴:“我不是小孩子!我都十六岁了!咱们村里的,十六岁都嫁人了!”
“好好好,你不是小孩子。”他立即迁就她,生怕惹得她再哭。
“我要……你真的什么都答应?”她不确信的望着他。
裴远郑重点头,他素来一诺千金。
“我要你念梅树下私会那一段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