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对于我所做的事,老先生也知晓了?”
“张大人分土地,打鞑子,让所有汉人都深感张大人的气魄,可是,张大人怎么突然摇身一变,成了行省左丞了?”祖行知问道。
就知道你这么问,那自然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了。张阳说道:“老先生,到了我这个位置,恐怕某些事,就由不得我自己了,必要的妥协,只是更进一步的垫脚石,您应该理解吧?”
“那张大人,将来可有何打算?”祖行知问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从日出到日落,所有的土地,都插上我们汉人的旗帜。”张阳说道。
祖行知心惊,他已经看出,这位张大人,目光竟如此远大。
“老朽真的已经老了。”祖行知说道:“如果老朽年轻二十岁,一定为张大人效力,请张大人另请高明吧。”
此时,太阳已经滑到了天边,火红的晚霞映满了半边天空,仿佛胸中的热血沸腾。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祖行知在嘴里,默默地念叨着这句话。这一刻,仿佛他真的已经老了。
他真的很想去,可是,他毕竟年事已高,造船,需要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来做。
战船冒着浓烟,开始向回返航。
既然对方拒绝,张阳没有气馁,他知道,有些事,不能勉强,他也知道,有些事,还有转机。
“请张大人留步,老朽不才,不敢再让张大人送行了。”下了船,张阳本想送他们回家,祖行知死活不肯,大概他也知道,自己今天有些不够仗义。
“那就请祖老先生慢走。”张阳说道。
“大哥,他们也太不给面子了,干脆不如把他们抓起来,让他给咱们造好船,再放了他们。”卞元亨气愤地说。
张阳诧异地看了卞元亨一眼,如果这话出自士信或者汤和之口,他还可以接受,卞元亨可不是这样的人啊,看来是他也太想拥有新式的战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