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昨天东面的进攻很平常,鞑子好像很怕死的样子?”施耐庵说道:“那么我估计,今天鞑子更是不敢进攻了,不过,明天,就不敢说了。”
施耐庵是从另一个角度上来分析的,兵者,诡道者也。昨天,鞑子猛攻南北两面,东面却舍不得下血本,今天,再不用力来攻,就会给守军造成一种错觉,认为东面的鞑子没有战斗力,那么,鞑子真的罄尽全力攻东门,就会造成相当大的突然性,守军猝不及防,很可能会得逞。
鞑子昨天的所有重型武器都在北面,要调整到东面,不会一下子就转移好,所以,今天回回炮没有出现,很可能是在向东面移动,还是得在守军视野之外移动,速度肯定不快。还有各支部队的调动,也是个大动作,才会在后面调动的同时,在前面派人接着进攻,转移守军的注意力,完成战术上的转变。
所以,今天鞑子在各个方向上都是佯攻,而到了明天,东面肯定就是铺天盖地的冲锋的鞑子。
太师脱脱很聪明,以为从东面进攻,自己就不会得到水军的援助,可惜,他不知道,水军可以在西面直接进入高邮府,参加地面的战斗。
卞元亨的水军有几千人,除了必要的水手,炮手,还有两千左右的火铳手,这部分人,都可以随时增援陆地上的战斗。
此外,在高邮府里,还有大本营的几千人,他们都处于随时待命状态。
鞑子既然想突袭东面,那就来好了,在东面,将鞑子彻底打残!张阳嘴角露出了微笑。
施耐庵看到张阳露出了笑容,放下心来,每次主公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那肯定就是已经有了对策,这次鞑子又倒霉了。
金色的阳光照在波光粼粼的高邮湖上,湖水也被染成了金黄色,卞元亨的水军,在高邮湖上呆了一整天,听着高邮府那里一阵阵的火铳声,心中痒痒,却没有让他们上场。
“二顺子,你说大哥是不是故意整咱们啊?”一个声音小声说道。
“为啥啊,大哥整咱干啥?”
“这还用说,昨天咱们攻击岸上的鞑子,虽然杀了不少人,可是,自己也有了损失,尤其是一艘战船不小心沉没了,大哥还不拿咱撒气啊?”
“别瞎说,大哥可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嘘,小声点,头儿来了。”
卞元亨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话,可是,自己又没法发火,只好说道:“闲呆着干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