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对方只是给自己设置了一些绊马索,挖了些陷阱,就逃跑了?这完全不像这些反贼的作风啊。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对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强大,他们肯定抵不过自己的三万大军,能够一口气吃掉一个千人队,已经是他们最大的极限了。
想到这里,月阔察儿放下心来,派人回北岸传讯,这边已经做好了警戒准备,大军随时都可以渡江。
当初派出找船的士兵,也已经搜罗来了二百来条小船,加上雪雪搜罗来的,一共近五百条,但是,对于几十万大军渡江来说,还是太少了,一次只能运两千人过河,得运几十次。
脱脱开始组织人马过江,他并不是把辎重队落在最后面,而是让辎重队排在中部过江,对脱脱来说,辎重队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里面的回回炮和床弩。
首批过河的,是各行省调来的探马赤军。
稍大一些的船只,用来运送战马,稍小的船只,让士兵乘坐。
大部分士兵从来没有坐过船,上了轻飘飘的船之后,身体就有些发软,也不敢看旁边那黄色的河水,闭着眼,等待着过江。
与是否有勇气无关,这是一种本能。
石普看着这一切,非常担心,要不是首先占领了对岸的渡口,这些士兵在过河过程中,遭到打击的话,很容易溃败。
他抬头看了看对岸,突发奇想,为什么不可以架桥啊?
相比坐船,从桥上过去,士兵会更心安。
“石大人,在下有一个想法。”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石普向后一看,是江浙行省参知政事佛家闾。
石普是枢密院都事,比行省参知政事的官职要高。
“哦?可知佛大人有何妙计?”江浙行省在南方,说不定这个从南方过来的参知政事有妙法。
“我看大部分士兵都怕水,而且,这样过河太浪费时间,不如架座浮桥。”佛家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