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鞑子,夺盐场,杀大户,救同胞!”下面的一千根长矛,同时刺向了天空,仿佛要将这天,戳破一个洞。让在鞑子压榨下已经奄奄一息的民众,能够见到光亮。
“好,把他们带上来!”张阳喊道。
最先上来的,是四个蒙着头的犯人,被带了上来,单是看那粗壮的身体,那胸前的长毛,就知道,这几个人,都是蒙古鞑子。他们在攻击杀人港的时候被俘虏了,带到了这里。
被摘掉了眼罩,他们见到了光亮,骤然之下,还看不清下面的情形,只见黑压压一群人,正在望着自己。
“呸!四等人。”其中一个人,嘴里还在骂骂咧咧,虽然他们已经是阶下之囚,仍然掩饰不住那与生俱来的凶恶。
跟着上来的,则是两个步履蹒跚的人,他们一边走,一边腿还在颤抖,他们仿佛已经知道,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什么命运。
这两个人,就是白驹盐场的司令和司承。
他们身后,还有一两个盐场的盐丁。
“这几个人,是在这几次我们抓来的俘虏,有鞑子,还有盐场的盐丁,盐场的司令和司承,今天,在这里,让他们的血,来祭我们出征的旗帜!”张阳说道。
祭旗?下面的长矛手被镇住了。
这也是张阳的一个手段,这两营士兵,都是新招来的,好多人,恐怕连只鸡都没有杀过,上了战场,见了血,见了死人,会不会害怕?先让他们提前适应一下。
几个蒙古鞑子,倒仿佛知道这个结局一样,他们对于杀人与被杀,早就习惯了,只是怒目圆睁,盯着张阳。
而那几个盐丁和盐场的老领导们,可就不一样了,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盐场的纲司牙侩,那个平时对自己笑脸相迎,还经常给自己送礼的张九四,怎么摇身一变,会将自己捆在了这里,还要砍头?
他们仿佛小鸡啄食,不住地磕着头:“张兄弟,不,张大哥,不,张爷,你就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求你放了我们吧!”
张阳丝毫不为所动,刀都搁在脖子上了,是好汉,你就大喊一声:“脑袋掉了,也就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现在求饶,有什么用?这么多人等着呢,你还指着我放了你们?真是愚蠢。
“大家说,对于鞑子,我们怎么办?”张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