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鼎臣兄,还是千户,真是失敬,失敬啊。”张阳拱了拱手。
“唉,一言难尽啊。”汤和说道。
“怎么了?鼎臣兄?似乎有难言之隐?”张阳说道。
“别提了,大好的局面,都被几个不识大局的首领搞得一团糟!”汤和气愤地说道。
“怎么回事?”张阳问道,“我也很奇怪,鼎臣兄怎么到了泰州?”
“今年二月,我带着自己的一班兄弟,投靠了郭将军的义军,驱除鞑虏,还我汉人河山,只想大干一场,每次战斗都勇往直前,守濠州,攻定远,为义军开拓了一个很好的局面,但是……”
汤和顿了口气,叹道:“起义军中,除了郭将军,还有一个孙德崖孙将军,两人不合,为了争夺兵权,现在闹得濠州城里四处不安,我一气之下,离开了濠州,想投奔南方的彭将军,没想到,路过濠州,被叛徒出卖了,还好我的护卫吸引了元兵的注意力,这才逃了出来,没想到,还是被元兵追来了,中了一箭,要不是得大哥相救,恐怕就葬身于此了。”
这事情的经过,张阳算是明白得差不多了。
张阳最关心的,那是天下的大势,听他这么说,南方还有义军,这四周一共有多少支反抗元朝暴政的农民起义军?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张阳问道:“听你这么说,现在天下已经大乱了?”
“是啊。”汤和说道:“刘福通将军拥戴韩林儿在颖州起义后,很快攻占了毫州,真阳,汝宁府等地,主要在北方,徐寿辉将军和彭莹玉将军起军于蕲州,攻占了湖北,湖南大片地区,声势很响,而我们郭将军和孙将军,不思进取,只想着排除异己,真是气愤!”
“这么说,我们的北方,西方,和南方,都已经在和蒙古人干起来了?”张阳思考着。
“哥,我们也干他姥姥的!把蒙古人从我们的土地上赶出去!”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张阳诧异地抬起头,不知什么时候,兄弟们都已经围坐在他的周围了,刚才他们的谈话,大家也听到了,发话的,正是士信。
“不行。”张阳冷冷地回绝了。
“反正丘义我们都干掉了,多干他几个又怎么了。”士信满不在乎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