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余令陷在泥潭里不会过得好,但依然想要见她, 他原本只是打算远远的看着,但见余令落单,就忍不住跟到了这里叫了她的名字。
“姑娘。”
浮翠见余令跟谢辞非越走越近,有种不祥的感觉。
各家的马车都停在这里,到处都是各家下人的眼睛。
余令脚尖抵着谢辞非的脚尖停住了步子,定定地看着他:“谢辞非,便是不见我你也该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
“我……”
谢辞非喉咙干涩,不止因为余令的话难受,还因为她靠的实在太近。
就是曾经他们是被认定的金童玉女的时候,他们也没靠的那么近过,近的他可以感觉到她的呼吸。
余令看着谢辞非滑动的喉结,试着抬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慢慢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从以前她就注意过谢辞非身上有股淡淡的墨味,她还取笑过他身上的气味是他写字太多,像是墨罐子转世。
谢辞非心跳的快的不像样,但余令却觉得格外平静,无比的平静。
打破这平静的是谢辞非的手,他推开了她,慌不择路的跑了。
看着他的背影,余令却觉得愉悦,这份愉悦在掀开车帘看到沈屺春也没消失,余令挂着笑看他:“我还以为你与老夫人一起走了。”
“她先行,我等你一起。”
沈屺春目光转到余令脸上的笑上,头一歪靠在了她的肩上,悠长的呼吸了几口气,才慢慢道:“她怎么那么烦人。”
听得出他说的是沈老夫人,余令更觉得好笑。
沈老夫人的确烦人,明明沈屺春都说不想她多管闲事,愿意给她财权,但她非要横插一脚,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便是走路都会伤到脚,她却布局让自己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