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屺春闭着眼,呼吸混匀绵长。
屋里除了血腥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闷味道,余令拿开了他搭在她身上的手,赤着脚直直走到了床榻的对面。
洒金帐挂在两边的金钩上,盘坐的欢喜佛相寂静无声。
余令伸出了手,画像依然定是在墙上,只是她用尖锐的碎片一划,就轻易抽丝成了几片。
她是见过这种画布的,正面看着与寻常画布无异,从背面看透光性却极好,看着周围景物就只是蒙了一层薄薄的画纱。
画像后面是一堵空窗。
余令扭动画像边缘的把手,沉闷的声音响了一瞬,原本的空墙裂开了一个侧身能过的缝隙。
沈屺春不知道何时从床上走了下来。
脚步无声,伸手从余令身后抱住了她。
头餍足地蹭了蹭她的脖颈,就那么靠着她,她进一步,他就进一步,她退一步,他就退一步。
“沈屺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绿腰会死?”
她不问他为什么明明一直不行,今日却不一样,她只问他绿腰。
“猜到了。”
说话时,沈屺春含住了余令的一缕发丝,用舌尖给她打了一个圈。
不去管破碎的画像,沈屺春把余令拦腰抱回了榻上。
“你与她亲近,我就分神注意她几分,她活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