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书她不一定过目不忘,但对人对物,她的记性一直很好。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对我不同,你觉着我们是一类人?”绿腰觉得有些好笑,“我可跟你不同,我家早就败落,我爹靠给贺家办事混口饭吃,我莫说画画,连学的字都做不出一首打油诗。”
绿腰一边贬损自己,一边觉得与有荣焉,曾经她想跟余令说句话,都要筹备半天,最后也说不上一句,如今余令竟然把她拉到了同等的位置。
“我言拙,你这般说话,我不知道说什么。”
余令淡然地道,她无法跟绿腰解释什么,再说那日是她邀她做客说话,她实在不知道这事有什么可笑。
“算了,早就忘了的事,提起来头疼,我知你是因为什么搭理我就行。”
绿腰收好了画,“这个谢了。”
余令点头:“祝你与李公子好。”
“谢你的吉言,若是他这幅画讨得了好,说不定我就能跟他过上只有我们二人的日子。”
这话是绿腰第一次对旁人说,李世兴爱她自然不愿意她一直接客,而她心里有了他,当然也不想再跟别人打情骂俏。
“你若是有什么信要送可以托我,素梨是信不过的。”
走之前绿腰朝余令说道,想来那次包青团,绿腰就看出了些什么。
余令没点头没摇头,把绿腰送到了楼梯口。
她一回屋子,没片刻,就听到门响,也不知怎么脑海里就冒出了一个人,抬头果真也就是他。
“五军都督府是那么清闲的地方?”
作为陛下身边的红人,沈屺春闲的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