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令冷笑,没把沈屺春的威胁放在心上。余莹对她来说是唯一的亲人,她自然希望余莹能活下去,可这只是希望,若是余莹命与其他余家人无异,她又有什么办法。
“她成妓也无谓?”
这句话沈屺春说的慢条斯理,说了那么久他这句话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威胁。
余令每次接客,彩蝶都紧张的不行,把晚膳送进了屋里,彩蝶小心翼翼地觑着客人的神情,为余令捏了把冷汗。
楼里爱俏的姑娘不在少数,但是让她瞧起来英俊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银子花。客人强壮了压人压得疼,客人高大了物件就吓人。
而这些都还好,最恐怖的是不行的客人,有些有羞愧之心的,嫖了一次就不好意思嫖第二次,但有些会变着花样折磨姑娘,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沈屺春就是最难伺候的那一类客人。
“大爷要不要听听小曲?”摆上了餐碟,彩蝶小心地问道。
沈屺春瞥了她一眼:“滚。”
余令敛眉无言,平静地搅动碗里的米粥。
彩蝶麻利的滚了,只是关门的时候小心地留了一道缝隙,若是出了什么事也能听到个响,好冲出去救人。
余令一直低着头搅动着米粥,听着沈屺春吞咽食物的声音。
没抬头她也知道他还在看着她。
“你为什么还不走。”
“我今夜要在这里过夜。”沈屺春慢条斯理的吞咽,把装羊奶糕的碟子推到了余令面前,“你不吃晚间用什么吐我身上。”
余令想翻桌把桌上的一切都砸在沈屺春的身上,不过想到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用满身污渍的身体压住她,余令张嘴含了一口米粥。
“你侮辱我够了,是不是会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