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份上就别绕弯子了,说吧,你想怎么样?”祝南疆放下酒杯,手指轻轻扣住桌沿。
“我其实没什么坏心思,帮你藏着印书馆的事是为了讨你欢心,你不领情,我只能小小地报复一下……怎么说呢,我处处替你着想,你总得给我点甜头吧?”
“行啊田处长,口才不错,把威胁二字说得这么好听。”
“祝先生,我真的只是想讨好你。”田东宝摇头作痛心状,“你但凡肯给我点好脸色,我们又何至于闹不愉快呢?”
祝南疆冷眼看着对方做戏,心想这狗娘养的是铁了心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他知道自己在某些方面很讨人喜欢——这不奇怪,他对待床伴向来是好得不能再好了。但这田东宝又是图什么?讨骂上瘾了吗?
“说白了你就是想要我陪你睡觉。”
“你把我想象的过于低俗了,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只是肉体交易。
“哦,你要我心甘情愿陪你睡觉,挨完操还得笑。”
“你非要这么理解的话我也只能赞同了。”
祝南疆沉默半晌,低头理了理额角的碎发,仿佛已经过深思熟虑。
“田处长,这事没法心甘情愿。我对你毫无性欲,你耍手段逼我跟你睡觉,这跟强奸没什么两样。”
“你要是实在觉得跟我上床是脏了你的身子,我也就不勉强你。”田东宝见他事到临头还不肯示弱,语气不由冷了三分,“不过……既然你如此看不上我,我也没必要再自讨没趣了。”
“印书馆的事,你大可以去司令部告状。”
“看来祝先生是清者自清,无所畏惧了。”
“人,你想带去哪就带去哪,如果还活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