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去可能令人无法相信,可那小子武功奇高!同他对阵,没有任何人能接过二十招,他出手狠辣,实在……”
“您怎么知道他年纪小?不是未曾露面么?”
戚将军道:“敌军将领唤他小世子!按年龄推断,应该是宁王的小儿子,可老夫倒是对这位小世子闻所未闻,也不知从何处蹦出来的!”
待夜色沉了下来,敌营派人送了信来,点名道姓让谢陵独自前往,否则就杀了人质。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谢陵让人回去传话。
于子时三刻,孤身一人潜入了敌方营帐。
帐里灯火通明,士兵将谢陵带进来后,转身退出去守着,谢陵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余光瞥见屏风后面的半寸玄色衣角。
眉头不由蹙紧,耳边忽袭一道风声,谢陵抬手一接,竟是一枚棋子,眼前的屏
风轰然倒塌,一位玄衣少年坐在其后。
长身玉立,面色苍白,明明看起来也算温润,只是一双眸子过于狭长阴狠,微微一眯,显出几分狠辣。
谢陵整个人僵在了当场,如遭雷击。
他有想过阿执还活着,有想过阿执在外东躲西藏,可是从未想过,再见阿执时,竟是两军对立!
沈执手边把玩着圆润的棋子,抬眸瞥他,似乎在考究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谢陵。
很久之后,他霍然站起身来,快走几步上前,抬腿就是一脚。
谢陵没有躲避,不偏不倚一脚踹至了腰腹。往后倒退了几步,素白的衣衫上印着脚印。
沈执这一脚毫不留情,踹完之后,低吼道:“你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是不是我死在外头也无关紧要?是不是?我死在外头,你也不闻不问,是不是?你来干嘛的,同我作对吗?你保家卫国,诛杀逆党,取我项上人头吗?”
谢陵捂着腹部,咳出了几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