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连忙护住腰,惊道:“不可以!这是轩哥给我的压岁钱!你不能没收!”

“沈公子,你好像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你身上没有任何东

西属于你,我对你打也是恩,骂也是恩,不服都不行。”谢陵伸手,挑起一边眉毛,“拿来,别逼我动手。”

“混蛋谢陵!”

沈执气得要死,不情不愿地将荷包递了出去,咬牙切齿道:“我一定要写信跟轩哥告状,我要告诉他,你是怎么欺负我的!谢陵,你这个伪君子,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你对所有人都好,唯独苛待我,你伪善!”

谢陵不理他,打开荷包一瞧,见里面装了十万两银票,暗笑沈家出手挺大方,闻言便道:“去罢,顺便再跟你轩哥说,你每晚是怎么跪在我床前赎罪的。”

沈执生平爱面子,现如今沦落至此,仅剩不多的尊严看得比命还重,哪里敢同沈墨轩说,一咬牙,气得捶地道:“你就会欺负我!”

“以我对你的了解,银票放在你那,早晚要挥霍出去,若是被人知道你怀揣这么多银子,指不定要把你当贼,抓去砍手呢。”谢陵笑着同他讲道理,“放在我这最安全,我替你攒着当老婆本不好吗?”

“好你全家!你就是看不惯别人对我好!”沈执霍然从地上窜了起来,扑过去就抢,“你还给我!”

谢陵不料他胆子如此之大,当下被他撞得往后倒去,沈执疯劲儿一上来,骑在他身上,两手攥着他的手臂就咬。

谢陵吃痛,下意识要一掌打去,可手抬起来,忽又想起沈执被封了内力,不禁打的,于是沉着脸道:“滚下去,谁给你的胆子顶撞为兄的?”

沈执哪肯,慌乱之下,扯下束腰去绑谢陵的手,他是这样想的,与其在此被折磨死,不如跟沈墨轩回江州,隐姓埋名地过活。

他惊慌失措,怎么绑都绑不住,很快就要急哭了,余光忽瞟见谢陵发间的玉簪,也不知是鬼使神差,还是疯病发作,竟然抽了发簪,作势要刺谢陵的眼睛!

这是元祁教给他的招数,在外若是被人抓住无处可逃,便争个鱼死网破!

谢陵冷眼横他,并未阻拦。他就是想看一看,沈执这一发簪到底会不会刺下来。

如果他敢刺瞎自己的眼睛,那此前种种不过就是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