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拾起一双白玉箸,慢条斯理地用饭。
沈执是没有资格同他一道用食的,还不得不跪坐在一旁陪着。他脸色很差,连点精神都没有。
也不知是长时间食不果腹,还是白日里被封了内力,头重脚轻的,脑袋发晕。
谢陵虽在吃饭,可眼尾的余光一直注视着沈执的一举一动,见他垂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便用筷子敲了敲桌面。
“怎么回事?”
沈执道:“没事,可能就是有点累。”他已经不憧憬谢陵能饶他了,放弃挣扎,躺平等死。
眼前忽然推过来一碗糖浆樱桃,他微微一愣,很茫然地抬脸望着谢陵。
“我不吃甜的。”
沈执道:“你不吃的话,那我能不能吃?”
“可以。”
他得了允许,埋头吃糖浆樱桃,吃着吃着,喉咙一甜,赶紧转过脸去,咳嗽一阵。
谢陵又问:“不舒服么?”
“没有,就是有一点累。”
“霜七说,让你洗马厩,半天都寻不到你人影,你累哪儿去了?”
沈执哑口无言,索性继续埋头吃樱桃,待下人将饭菜收走,谢陵又点灯处理公文。
他挺自觉地凑过去研磨,一直低着头,半点精神气都没有。
谢陵飞快地将公文处理完毕,准备梳洗一番就上床睡觉,谁曾想沈执忽然身子一歪,整个人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