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初中那会儿，董奶奶刚被董阿姨从老家接来b市。董奶奶以前是老家县一中的食堂大师傅，来了b市以后也闲不住，时常做些好吃的送去研究所。董阿姨倒是没吃几次，几乎全进了当时放暑假的她肚子里

后来父亲出事，她性格渐渐变得有些孤僻，和相熟的朋友、长辈都少了往来，和董奶奶更是没再见过几次。上次见面，应当还是母亲葬礼的时候。

“快进来坐。”

董奶奶热情地招呼北欢到沙发旁坐下，又关心道，“吃早饭了吗？我这两天自己做了酒酿，昨儿刚发酵好，要不做个酒酿鸡蛋吧？再煎两张小甜饼，我记得你小时候挺爱吃这个的。”

“董奶奶，我吃了早饭过来的。”北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没事，等会我给你装两罐带走，你家里有那个什么生活机器人吧？到时候记得让机器人帮你做了吃，吃完了再打电话，我给你做新的送过去。”董奶奶还像多年前一样热情，看向北欢的目光中又透着几分疼惜。

“谢谢您。”北欢没再推辞，她知道这是董奶奶的好意。

“董阿姨呢？”

董奶奶指了指楼上，低声说，“你董阿姨昨天后半夜才从研究所回来，还跟楼上补觉呢，估摸这会儿也该醒了。”

她话音刚落，楼上就传来一道有些疲惫的女声。

“妈，家里来人了啊？”

董家的客厅是挑高设计。

北欢循着声音抬头看，就看见站在二楼走廊往下张望的董阿姨，笑了下，打招呼道，“董阿姨。”

董阿姨似乎吓了一跳，似乎没想到北欢会在这里。

过了几秒钟才缓过神来，温柔地朝北欢点点头，“北欢来了呀？瞧我，这几天都忙糊涂了，本来还想着给你打个电话问问过两天要不要一起过除夕呢。”

董奶奶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忘了告诉女儿，今天北欢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