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退几人之后,衡明世就回了营帐,在桌案前打磨暗器到了深夜,才听到窗口有动响——封启回来了。

刚办完衡明世吩咐的事情,火速赶回来的封启,首先迎接到的是几枚银针。

封启非常熟练的以指尖接下了这几枚银针,用袖子擦了擦,非常顺手地装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封启:“皇上心情不佳?”

衡明世继续磨暗器,语气森森:“听闻封小将军的相好曾经千里迢迢寻来军营,那姑娘的痴情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实在是令人感动啊。”

封启:???“皇上,末将从不曾与女人相好过!”

衡明世拍案而起:“你父亲都来朕跟前求赐婚了!说在大军从虞城出发前,你的相好就找来了!还闯进了军营!”

封启愣了一下,随后很快想起了自己和自己的父亲还有没有沟通好的事情,瞬间哭笑不得:“皇上忘了大军从虞城出发前,那个深夜披头散发闯进军营抱着末将不放的人,是您啊!”

衡明世:“……”

封启边说边走近过来,指尖一挑,将衡明世随意扎着头发的发绳挑开,任发丝彻底披散下来。

他道:“就像这样……穿着一身薄衣,扑进末将的怀里,叫着末将的名字。”

衡明世:“……”

意识到自己平白吃了几个时辰的飞醋,衡明世有些羞恼,只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至少到明天之前,都不想和封启说话。

谁知封启并不就此罢休,“所以,皇上可愿意赐婚?”

封启微微俯下身,双臂将衡明世圈在了桌子和他的怀抱之间,将他衡明世笼罩进了一片高大的阴影里。

衡明世将自己的头发从封启的手里扯回来,故意道:“若是朕不赐婚,你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