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冷梵清就被一群宦官带到了安怀延面前。
冷梵清还是一袭白衣胜雪,美得不似凡人。
不过安怀延现在可没心情欣赏他的容貌,而是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他想让冷梵清开坛设法,然后当着百姓的面,显示神迹,并且宣称他是当之无愧的摄政王,是上天派来辅佐幼帝的人。
安怀延野心勃勃,但他也足够冷静,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想着将幼帝摆在前面做样子,而不是自己登上皇位。
冷梵清只是稍稍抬眸,看了他一眼,表情毫无变化:“王爷,梵清并非天神,无法显示神迹,神迹是天意,天意不可违背,更不可假做伪造,那样,是会遭天谴的。”
“天谴?呵呵!本王既然刚走到这一步,就不怕什么天谴!”安怀延冷笑:“冷梵清,你也不要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有些事情,不是时间一长,就能彻底抹消的,比如,你的过去。”
冷梵清:“……”
安怀延见冷梵清不答,自知是戳到了冷梵清的痛处,笑道:“世人皆知,垣国国师有着绝世容颜,倾世美貌,是离仙梯最近的人,可是,又有几人知晓,那个清高俊美的冷梵清,其实不过是戴着一张人皮假面呢?”
冷梵清:“……”
闻言,冷梵清藏在白袖离的手缓缓攥起,捏成拳头,微微颤抖。
安怀延轻笑一声:“一开始知道这消息时,本王也是十分惊讶,原本还想着,那傻子皇帝和国师大人生得是越来越像,只怕是因为……啧啧啧,却没想到,原本怀疑那傻子皇帝是野种,结果查出了是国师大人在披皮效仿。”
安怀延:“国师大人,您这是安的什么心呢?”
“……”冷梵清:“你到底想怎样?”
尽管冷梵清的语气依旧冰冷,但安怀延却听出了其中的妥协之意。
安怀延的笑声里不免多了几分得意:“原以为国师大人和那小傻子走得近,是有什么特殊的缘故,现在想来,国师大人其实也是别有所图吧?比如,想让别人误以为那傻子皇帝是个野种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