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帝集团是业内最大的影视集团公司,旗下很多片场和经纪公司,签约的超一线及一线明星众多,有潜力的新人小生更是不计其数。在行业里也就只有国字头下的企业能有与之竞争的一战之力。
范丹和沈同李睿有过一面之缘。在某年的文化产业年会上,范丹代表影视行业做了传统媒体的年度总结报告,她让沈同李睿两个人印象十分深刻。有段时间两个人也想去拜访她,可总是因为——用范丹助理的话说——“工作安排”原因未能如愿。
李智出门后,李睿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衣。他觉着自己的喉咙有些干,于是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他在沈同身边踱了两步,又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沈同也终于吃完了茶几盘子里的那几块烤吐司,开始看着李睿。
“怎么?”李睿问沈同。
“怎么!”沈同说。
大约五分钟,会客厅的门被李智打开,范丹出现在门口,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目光锐利的男人。和大多数身着西式礼服到场的女性客人不同,范丹穿着一件朴素的中式旗袍,黑色的旗袍有白色的扣子装饰,虽然是最朴素最平常的款式,开衩的高度可以用古板保守来形容,但是在她身上却完全掩饰不住她的性感。全身上下除了一支精巧的皮带腕表,只有挂在脖子上的银色十字架项链勉强算是首饰。干练与优雅在她精致姣好的面容上完美融合,她的美是一种雍容,属于经历了人情世故的沉淀的岁月静好,是一种亲和而庄严的迷醉,让人赞叹的是这种气质却属于一个年仅32岁的灵魂。
沈同和李睿同时站立起来迎接,他们默契的选择了同一种严肃而略带伤感的情绪。范丹自然的走到李睿面前,礼节性的拥抱了他,并在耳边轻声说:“节哀顺变。”
拥抱完李睿,范丹很自然地走到沈同面前与他自然的握手,颔首说,“沈总。”
李睿将范丹一行两个人让到一个长条沙发上,他与沈同则与范丹他们对面而坐。李智适时的关上了门,为大家倒了杯热茶,坐在了他们四个人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睿总,沈总。上次一见已有两年多了吧,时光飞逝,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见面。”
“人世多变故,我和沈总有几次想要拜访您,可总因些原委未能如愿。今天也算了了一件心事。”
“是的是的,范总事务缠身比较忙碌,睿总和我之前总想找个机会登门拜访请教。”
“沈总玩笑了。其实,我也一直关注着您二位,在新媒体业内您二位一直都是领军人物。我总想找个机会,奈何事情真的太多,总脱不开身。不过今天也是遂了我的一个心愿。”范丹深长的叹出一口气。
范丹继续说,“听到李董辞世的消息时,坦率的讲我真的是几夜未眠。他是个值得尊敬的伙伴,更是个难得可靠的朋友。说真的,若不是有他的引路,我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他带我一起做了很多项目,在我还是小白的时候就悉心指点,我一直把李董当做人生导师看待。虽然最终大家发力的领域不同,因而业务上少有交集,但是我们感情关系一直很好。他这突然一走,让我真的是悲且痛。”说着范丹的眼眶红了起来。
“范总,我们都节哀吧。没想到家父和您还有如此渊源。”李睿示意李智给范丹递去纸巾,不过他和沈同并不相信范丹是因为“悲且痛”这么单纯的原因来参加悼念仪式的,也不是很相信范丹的悲痛是“真情流露”。
接过李智递来的纸巾后,范丹向他点头道谢,用纸巾裹着手指轻轻沾了一下眼角,缓缓的又叹出一口气。沉默紧接着充满了这个小空间。
沈同注视着范丹。李睿瞟了一眼沈同,他觉着得说点什么打破这沉默。
“范总还未介绍您身边这位朋友是?”
“哦,抱歉。”范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去年的时候有个很巧合的机会,我终于可以和李董共同策划了一个案子,我们联合发起了一个项目,由李董牵头运作,在大鹏湾这里打造一个影视产业基地,目标是做成一个像横店那样由甲级和乙级影棚组成的超级外景中心。产业基地的用地去年第三季度已经批下来了,招商工作也已经在推进中。因为是李董牵头的,我们都很放心,所以我也没有操心过细节上的事情。现在突然迎来这样的变故,这些琐事可能又要重新安排重新规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