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青娘发现年儿喜好乐器,魏文昭这一瞬有些愧疚,毕竟他一向自诩对孩子都很上心,却没发现女儿的小小爱好,吕文佩更不用说。
褚青娘没在意,魏文昭一闪而过的的内疚,继续说:“一开始也并没有限定要学什么,洞箫、笛子、筝、琵琶、月琴,辛叶夫人教个入门都不成问题,思年听过各种乐器后选了古琴。”
听过各种乐声?什么时候的事,他竟然不知道,魏文昭有些骇然,不过转念一想很快释然了,必然是褚青娘安排的。
“难为青娘想的这样周到,多谢。”魏文昭施了一礼。时至今日魏文昭终于明白,他和吕文佩到孩子,和褚青娘没有半点关系。他这一礼,是作为父亲向褚青娘行的。
褚青娘淡淡笑了笑:“周不周到倒没什么,主要是辛叶夫人经过大起大落,看过人生悲喜,性情坚韧平和而且通透,有她陪伴能让思年多些豁达通透的熏陶。”
原来是青娘看到思年的自我惩罚和痛苦,原来青娘的用意是,让孩子走出自己狭隘的天地。
不声不响润物于无声。
魏文昭绝望的闭了闭眼,怎么办,越是了解越是爱。每多一分爱心中便多一分痛,他曾经休弃过她,掌掴过她,逼迫过她,甚至强……暴……
魏文昭眼皮颤了颤,胸口不明显的起伏几下,微微的不引人瞩目的,整理好自己情绪。
再睁眼,魏文昭眼眶有点湿红,眼神少了少年时的内敛,青年时的运筹笃定,多了些温润平和。
“你要出去,我也不多耽误,是这样……”魏文昭停了下来,抿抿有些发干的嘴唇,仓促笑了下商量到,“成儿这几年都和咱们住在一屋,现在我忽然搬走,怕孩子心里有疑问。”
魏文昭看褚青娘平和的笑意渐渐在眉眼消失,连忙加快语速,生怕她误会:“我没别的意思,也没搬回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