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摸着良心说,到底是谁负心薄性,你回来我爱你之心不变,可你呢!百般欺我伤我,以至让我心灰意冷。一十六载,我从没一日忘过自己发妻是谁!”
褚青娘看着暴怒的魏文昭,看着他眼中泪水聚集。
“可是你呢,你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一行泪,在魏文昭不知道的时候,从桃花眼角滑落,有什么比心爱之人不理解更伤人?
“说我利用吕文佩,利用吕家,我承认,可是我对吕文佩,对吕家不够好吗?”
“你回来了,即便你让我湮灭了十六年情义,可是我依然让你安稳的呆在后宅,不受风吹雨打,你要做生意,路条名刺随你用,你还要我怎样!”
泪水模糊了魏文昭双眼,在他俊美的脸上,留下两道伤痕。
“华儿殁了,年儿生死之际,你帮我照看,就是这一点温暖,让我又爱上你,不可自拔爱上你。为了求回你,我想尽办法让你再次成为正妻;为了你,我多次提拔吕家子弟;为了你,我甚至舍弃男人自尊强迫与你。”
“你以为我愿意吗!”泪水伴着怒吼迸出,就像魏文昭凄惨没人要的爱,“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想和你重新开始!”
“吕文佩和我决裂,你知不知道我可耻的偷偷开心,我舍弃了应该承担的道义,只为了从今往后和你琴瑟和鸣。”
魏文昭眼眶红湿,眼白一根根血丝渐渐弥漫,他缓下呼吸,强迫自己理智一点。
“我知道成儿让你受委屈了,我尽一切努力补偿你,天下相公能做的我都做了,不能做的我也做了,你还要我怎样?”
舍弃男人最基本的自尊、舍弃责任,嘘寒问暖亲手伺候,不顾产房不祥之说,夜夜陪伴照料。那些辛苦是一句话就能说完的?那是白天强打精神,夜夜不能安眠,一滴滴心血堆积成的。
褚青娘垂着眼帘,神色无波漠然听着,不给魏文昭任何反应。
魏文昭泪痕已干,看着无动于衷的褚青娘,落魄道:“你要颖儿嫁给宜王,明明不是我所想要的,就为你那点少见的亲近任性,我毫不犹豫替你做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为什么?”
褚青娘维持敛目不语,淡漠神态。
“你知道的,你当然明白的很,要不然你怎么能用我,用的如此得心应手。”魏文昭彻底冷静下来,“你这样伤我、欺我,不就是仗着我爱你吗?”
褚青娘依旧淡漠无语,坐在床边。地上笸箩、布料、剪刀、线板、散开的丝线、零零散散青红绿紫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