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娘笑了,摸摸童儿脸蛋:“别担心,那只是最坏的打算,最坏也就是去刑部大牢住几个月。”
褚童认真点头:“童儿明白,牛痘是万无一失的,怎么也怪不到娘头上。”
褚青娘又笑了,这次是欣慰的笑,抬头把怀里襁褓交给许松年:“两个孩子就麻烦你了。”
“放心吧。”许松年笑得阳光爽朗。
魏文昭瞥了一眼许松年,他知道许松年早就换成良籍了,却偏偏半分产业不置,不主不奴继续留在伯府,充当思过车夫、常随。
屋里乱纷纷的人,很快退潮般散去,魏文昭挑挑眉头,撩袍坐在褚青娘身边:
“娘子,这是准备坐大牢?”
“不然呢?”
魏文昭握住褚青娘手笑道:“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落到那一步。”
褚青娘冷冷问:“如果太子薨了呢?”太子薨了,就算牛痘无事,她这个献策的人,也极有可能被天佑帝迁怒。
魏文昭嗤笑:“薨不了,回来时得到可靠消息,太子已经退烧、皮下开始隐隐泛水光。”
褚青娘松了一口气,若是发红泛紫,那就是恶疾在内,泛水光是出浆前兆。
怪不得魏文昭这么悠游,原来有眼线。
褚青娘抽回手,淡漠道:“多谢魏大人告知。”
魏文昭笑了笑,道:“你我夫妻一体,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会瞒着你。”
褚青娘淡漠垂眼,从旁边拿出笸箩做针线。
魏文昭按住褚青娘的手,有些无奈,把纤手再一次握回掌心:“青娘,你还要我怎样?今天我在朝上听到太子高烧泛红疹,第一反应就是不顾一切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