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昭开始痛心,眼眶发红:“就是这样一份功劳,明明是一份大功,却被有心人传成臣女与人私会。”
双膝都跪在地上,魏文昭眼中泪水长流:“如今京中把臣女传的万般不堪,微臣求陛下做主,为臣女洗清污名。”
魏文昭叩头到地,脸上泪痕还在,五感却发挥到极致。
眼角余光瞄向明王,见他绿色蟒袍微动却未动,耳朵听着上边皇帝翻动书册的声音,估摸着时间差不多,魏文昭带着哭音,好像抱怨一样嘟囔了一句。
“为这事,臣女的婚事都毁了。”
座上天子也不知道听到没有,抛下册子‘哼’了一声:“世间总有无稽之人,魏卿之女有功,封四品怀安乡君,即日张贴皇榜,将这些契约,交接账目一一抄录附上。”
绿色蟒袍一闪,明王出列,向皇帝启奏:“儿臣在街头见过魏卿长女一次,飞扬明媚舒朗大方。如今却被无稽之谈毁了婚事,儿臣心中痛惜,愿以侧妃之位迎娶魏家长女。”
就是这个时候!绝不能让皇帝有时间给任何结论。
成了,他的颖儿沦为妾室;不成,太子一会儿和谁相争!
时机千钧一发,心脏极速跳动,后背早已出汗,魏文昭面上却很和缓,继续启奏道:“陛下天恩,微臣替长女叩谢,只是臣女微不足道,微臣还有济民之方献于朝廷。”
朝中大臣你看我,我看你,窃窃私语着牛痘之法。天佑帝却神态平和,看魏文昭一点点启奏。
狐狸,不过能干是真的,对他的忠心也是真的。如果不是魏文昭提前跟他说了牛痘之法,只怕他也会像朝下这些文武一样听的目瞪口呆吧。
天佑帝在上边评价自己爱臣,心里其实也是感慨万分,这对夫妻简直是他的福星。
架田之法已然让国库粮食充盈,南方人口锐增,如今又有济世良方解决千古恶疾。只凭这两样他,就可以在史书留下明君之名。
上边天佑帝感慨,下边魏文昭已然说到,要将奶牛牧民献于朝廷。
魏文昭一边慢慢字正腔圆大表忠心,一边眼角余光隐隐约约虚着太子浅黄蟠龙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