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松年想了一下:“一个很自律,很强悍的人。他初到褚家,不过十四岁,每日五更起床读书,然后慢跑打拳,用完早饭跟先生学习,午后小憩,下午练字做课业看史书、地理杂记。”
“晚饭后散步,或者打一套五禽戏,然后回房反思一天所看所有书目,温习第二天课业。”
“为什么你和娘都只说他的优点?”
“因为他确实有优点”
褚童想了一下,问:“缺点呢?”
“太过强悍,自以为是。”
褚童想了一下,有点不得其法,又问:“许叔怎么看他休掉我娘呢?”
许松年顿了一下:“中山狼。”还是呲着獠牙,自以为是的中山狼。
褚童垂下眼帘,自己慢慢想。
许松年却不想孩子想的太多,有些事,只有长大了,自己经历多了才能明白。
拍拍褚童还稚嫩的肩膀,许松年道:“既然你娘决定留下这个孩子,他就是你的弟弟或者妹妹,你只要开开心心喜欢就好了。你才九岁,这个年纪要做的是好好读书,开开心心长大。”
许松年望着还小的褚童,眼里神思复杂。我们能做的就是过得开开心心,让她努力不要白费,所以他不再自称奴才,小的,他是青娘的养弟亦是她的朋友。
第二日中午褚童散学回家,掀开竹帘,褚青娘正笑吟吟坐在桌边等他。
时间也许会磨平所有伤痛,又或者往前走,就必须舍弃某些痛。过了些日子,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褚童趴在褚青娘身边,看着她的肚子好奇。
“娘,这个是弟弟还是妹妹?”
褚青娘笑:“童儿想要弟弟还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