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小心,吁~”车外马夫忽然惊叫起来,然后就是一个急刹车。
车里谭芸芬不防备,肩膀撞到车上‘咚’一声,听着就很疼,可谭芸芬顾不得自己肉疼骨头疼,先把怀里药包上下左右翻看。
还好没事,没磕着碰着,就是挤的有点歪。
检查好药包,谭芸芬才听到外边车夫和人争吵,好像遇到碰瓷的。
谭芸芬将药包小心放到座椅车厢角,撩帘子出去看,果然一个泼皮样人物,抱着腿在地上哼哼。
马车夫在那儿脸红脖子粗:“我可没撞你,是你自己跑出来,这儿大伙都能作证。”
四周很快围上人,谭芸芬不愿节外生枝,从袖里掏出两粒银角子砸下去:“再不滚,请你应天府吃官司。”
泼皮见了银子,笑的见牙不见嘴:“还是这位奶奶大方,小人祝你开门见喜~”捡起银子跑的比兔子还快。
谭芸芬没好气白一眼泼皮背影,放下帘子回车厢,将药包仔细护在怀里:“走吧。”
“行嘞~”马车夫应一声,鞭子一甩,马车又吱吱呀呀往前走。
街对面二楼有个喝酒上头,到窗户边吹风醒酒的,揉揉惺忪醉眼,嘴里嘀咕:“难道爷刚才看错了?好像有人刚才动那个车窗了?”
又好像没有,晃晃装了七八斤水的脑袋,又被朋友叫回去喝酒。
谭芸芬回到映霞苑,褚青娘还没回来,她也不急自去厨下找了药吊子,到廊下支了火炉小火慢熬。
春桐看见了,从屋里出来含笑:“谭姐姐在忙什么,有没有奴婢凑手帮忙的?”
谭芸芬悠悠瞥她一眼,缓缓打着扇子扇火:“不用,魏大人的人,我们映霞苑可不敢支使,姑娘只管照顾好自己就行。”
春桐被刺也不见怒,只是不远不近笑着套近乎:“谭姐姐这是给谁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