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皮黄的木色家具,隔断、桌椅一样一样静静矗立。
魏文昭轻轻笑了笑:“褚老板,这会儿时间,能留本官坐一坐?”
来回不过小半时辰,确实不好赶人,褚青娘起身:“大人随意。”
说完转身去里间,拿起给女儿做的衣裙一针一线缝制。
魏奇从怀里掏出吏部旧日卷宗,双手奉给魏文昭,魏文昭接了跟着进去,往罗汉榻上一靠,一壶新茶一卷书慢慢翻看。
“中午加一份槐叶冷淘,许久没吃了。”懒洋洋声音,伴着翻书声。
褚青娘停下针线抬眼,眉目清冷打量魏文昭,魏文昭恍若未觉慢慢看手上书册。
中午要先跟武学师傅、蓝将军,商讨魏思云武学一事,吃完饭需要看儿子亲自演练。这事关乎思云将来要走的路,必须慎而又慎,确实不好在这节骨眼和魏文昭计较。
抬眼吩咐旁边谭芸芬:“吩咐厨房,今天中午加一份槐叶冷淘。”褚青娘说完,继续低头一针一线,给女儿缝制裙子。
谭芸芬看看魏文昭,魏文昭在窗下怡然自得。真不要脸,谭芸芬抿嘴,低头对褚青娘屈膝领命:“是”。
悠悠日光,魏文昭端起茶水抿一口,放下看一眼褚青娘,低头做针线的青娘,脖颈弯出一个美丽弧度。
魏文昭嘴角勾起,重新把目光放回书册。
不知过了多久,褚青娘停下手中针线抬眼,神色复杂看向魏文昭,他已经把所有神思放在书册上。
哎……一声叹息并未出口,却已消散在心中,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你我再无可能?
华年小筑,魏思年静静躺在床上,偏头看地上日光影子。那影子从纱窗进来,雾蒙蒙的,偏又被梳妆台前的高背椅,隔成宽窄不一的光影。
看久了,看不到日光移动,却会眼睛酸涩,但要是留心就会发现,影子和砖缝的距离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