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通商后就没那么珍贵了。”褚青娘还看着院门,院门外吕颂哭的嗓子都哑了,他是真的没主意了,要是双胞胎都……
“宜人,求您坐镇,到底一屋子奴才不顶事,哪怕万一……”吕颂顿了顿哭吼“那也是一条人命啊……”
珍儿显出些怜悯之色,踅摸过来:“奶奶……”可怜可怜吧,就像当初可怜珍儿。
这孩子受过那么多罪,却最是个心善的。
收起百般念头,褚青娘快速安排:“阿谭去拿药,童儿去睡觉,珍儿守门。”
灯笼照亮夜色,褚青娘在一堆人簇拥下,急匆匆赶到华年小筑,里边已经全乱了,哭的、闹的、掐人中的,请来的大夫唉声叹气,让准备后事的。
褚青娘穿过乱人,仿佛自带清风和定力:“屋里所有蜡烛点亮用铜镜反光,闲杂人全部出去,先生也请到外边再斟酌方子。”
褚青娘再看到魏思年,凡露出的浆包全部锃光瓦亮,手腕脚腕好些浆包破了,脸上也有尤其嘴边最多。整个孩子烧的毫无意识,只是手脚身体不停抽搐。
再顾不上别的,青娘掏出药膏,太阳穴、额头、脚底涌泉,后颈大椎穴,一遍遍涂抹……
夜归的魏文昭听到消息顾不上疲惫,一阵风样冲进来,看见褚青娘正在忙碌。
明亮的反光之下,额头汗珠晶莹。
“小心托着,务必不能碰破浆包。”虽然汗珠点点,但是话语温和平缓,自带安定人心的作用。
魏文昭悄悄支走婆子,自己接手女儿,配合青娘动作。
一盒药下去大半,魏思年的高热终于退下去,小身子软软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青娘吁口气:“熬点清淡米粥,给三小姐喂下然后再服药。”
“辛苦你了”魏文昭在她身边低声。
褚青娘这才回过神,不动声色起身错开,却被魏文昭拿走床边药膏:“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