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说边聊走进货仓,陆二管事急忙迎上来揖手:“褚娘子,这次真得麻烦您了。”
青娘打眼一看,成捆的麻布包一摞摞直到仓顶,这么多?
陆管事看出褚青娘眼中疑惑,颇有些不好意思:“这是去年秋冬和今年春上积压的,老爷说反正是一趟货钱,就都拉来了。”
程望焕也有些为难:“我爹说怀安和京城偏好不同,这匹丝绸恐怕不太好处理。”
陆二管事满脸愁云:“这一来一回运费不少,如果不是怀安那边实在吃不下,也不会来这一趟。”
青娘看着货堆问:“多少匹?”
“两千五百六十八匹。”二管事急忙回答。
“样布给我看看。”
跟来的伙计连忙取出样册,青娘走到仓外一一翻看,二管事猫着腰眼含希翼的看着褚娘子。
合上样册,心里把这些日子跑的铺子划拉一边,褚青娘笑道:“这批货我底价要了。”
“什么!”二管事先是一惊,然后深揖到地,“多谢褚娘子。”底价要了,陆家就不用出佣金,刨去运费还有得赚!二管事怎么能不惊喜感激。
程望焕要着急,赚佣金多好,不用本钱稳赚不赔,要知道这批货没那么好处理。可看着家主笑微微的样子,程望焕把所有惊呼压到心里,等着家主安排。
褚青娘带着程望焕下船,条理清晰安排:“先去慕雅阁,请他们来提茶叶,然后定仓库丝绸上岸,再然后你去草纸街陈记绸缎庄……”
连说三个地方,青娘才停下:“他们都是谈好有预定的,拿了样布请他们看,可以就直接过来提。然后还有……”
又说了六七家铺子:“前三家喜欢低廉价位,后四家喜欢南边花色,你拿着样品着重跑一跑,再有问题回来找我。”
“是!”程望焕挺胸抱拳,难怪主子敢底价要了,原来早有成算,这笔买卖和空手套白狼有什么区别?
不!有区别,帮了陆家一个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