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摊吧,哑婶。”褚青娘淡淡到。
哑婆脸色也不好看,却没说什么开始碟碟碗碗收拾。几个女人正在默默收拾,又有人跑来报信。
“褚娘子、褚娘子出事了!”
褚青娘心里一突,立刻联想到魏文昭:“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来人扶着膝盖喘了两口气,站起来笑道:“是好事”
褚青娘缩起的心,慢慢放松,笑着问:“什么好事,阿凤有孕了?”
“不是”来人笑容里没有一点阴霾“是钦差大人,感念文婶救了你和童儿,亲自提笔写下‘文家铺子’做牌匾……”
笑容渐渐消失,褚青娘心慢慢沉下去。
来报信的没发现,自顾自说的高兴:“钦差大人不愧是万岁爷钦点的,公私分明照例罚了十五两银子,可这银子钦差大人替出了!”
褚青娘心里,像是打翻了调味瓶子,酸的、咸的、苦的、辣的,唯独没有甜的,魏文昭在绝她的后路。
报信人这才发现,褚青娘眉眼间有轻愁,有些不太明白:“褚娘子?”
褚青娘抬眼温婉一笑,眼风扫到周围假装忙碌,实则支着耳朵的闲人。那些人眼里既有好奇、窥探,也有恭敬……
褚青娘心里微微发苦,这不尴不尬的身份。可眼下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褚青娘微微思索,对哑婆说:
“说完摊子,你和阿谭去独一味帮忙,我去一趟文大娘家。”
“那你现在就去,别管这儿了。”哑婆说。
回院里打水梳洗,褚青娘只觉得端盆的胳膊,沉甸甸使不上力。她有一种感觉,感觉自己就是误入蛛网的飞蛾,眼看着蛛丝一点点缠上来,却无力摆脱。
闭眼深深吐出胸中闷气,褚青娘坐在妆台前描眉梳发,动作自然中带着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