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昭面带笑容,听周志通磕磕巴巴说完,脸上笑容渐渐淡去。
竟然用这种方法对付自己,果真冷心无情,但转念一想,自己为了逼迫青娘,也没有什么光明正大的法子。
算扯平
想通了,魏文昭想笑,却很快止住嘴角,就着冷脸道:“所以诸位过来,是质疑本官公器私用?”
“简直可笑”
淡淡的眼光巡视两下的人,看的他们坐立不安,浑身跟起了虱子似的,才继续道:“如果真的是携私报复,文家是我儿恩人,本官报复他们做什么?”
这……几个乡绅被问得哑口无言面面相觑,吴俊陆家遭报复,还可以说是钦差吃醋报复,文家呢,那纯粹是恩人。
所以这事说不通。
魏文昭又道“再说因私报复,因什么私?因为他们都曾向青娘求婚?他们一个跳问心崖,一个当地富豪名仕,都不能让青娘应允,只能说明青娘根本无意他们。”
手下败将也想让他吃醋简直可笑
“更何况本官和青娘早已和离,青娘若要二嫁,和本官有什么关系?再说陆举人是我儿干亲,真要公器私用,也用不到他家,只是那晚随手一指,指到罢了。”
虽然冷脸但语气还算平和,对上松口气放心的周志通,魏文昭就完全是训斥了:“身为一县父母,黎民生计不放在心上,听几句风言风语,扔下正事带乡绅来质问本官,你就是这样为官的?”
周志通刚放下的心,立刻提到半空,噗通一声跪下:“卑职惶恐,有负圣恩。”
周志通是得用的官,魏文昭不想为难他,敲打两句让他坐下:“衙门发公文澄清谣言,就算文家是我儿恩人,陆家是我儿干亲,朝廷依然公事公办,不会假公济私。”
说到这里,魏文昭嘴角挂一丝笑,慢慢环视四周,眼神从每一个乡绅脸上滑过:“其实是人都有私心,本官也想徇私,但政令不能随便改。”
眼里一丝恶意,还没看清就消失不见,魏文昭笑:“不如你们谁主动站起来,愿意封铺封库主动配合朝廷检查?”
在座四五个乡绅,齐齐一个寒颤:这事儿,谁敢招惹到自己身上,谁家还没点小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