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娘坐在院里纳鞋底,可是做不了几针,就看向院子外边,忧虑压在眉宇间,眼里都是担心。
青娘走进去双膝跪倒:“文婶对不起,是我害了您。”后边的程万元随手关上院门。
文大娘急忙丢了活计,小跑扶起褚青娘:“好端端怎么了?”
“钦差……就是童儿的爹。”褚青娘第一次说起往事,说魏褚两家过往,说他们成亲,说魏文昭为了前程要她做外室……
文大娘听得直皱眉,听完,睿智的老人并没有怪罪褚青娘,而是说:“走吧,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走了,我去衙门说明童儿身份。”
文大娘把刚才丢的鞋底捡起来:“好歹我救过他儿子一命,再加上你一走,他折腾也没用,事情就解决了。你不走,童儿月份在那儿摆着呢,被他查到你就走不成了。”
褚青娘并不想走:“光脚不怕穿鞋的,他给吴俊下套,总是有迹可循,我不信他不怕。”
程万元听完整个过程,叹气:“他不怕。”
文兰英和褚青娘,同时讶然看向程万元。程万元再次叹口气,好不容易生意蒸蒸日上,却碰见这回事。
文大娘给程万元挪把小竹椅:“坐下说。”
程万元也不推辞,三人围坐一圈:“要只单单是个钦差,他或许,您听好了是‘或许’。”
程万元认真看向褚青娘,前两个字咬重音“或许还忌惮一二,可他有水上田地的功劳,别说夹私报复,就是把您放在指尖上磋磨,都没人管。”
褚青娘愕然睁大眼。
“您知道他那功劳有多大?”程万元苦笑解释“一国人口受粮食产量约束,粮食增产一成,人口就能增加一成。”
“水上田地,受益的不光是秋源湖,您知道大虞东南有多大水域面积?”程万元在心里快速默算,给出一个数字“最可怕东南之地,谷物一年两到三熟,您说这一年大虞能增产多少粮食?”
“两成,最少两成!”程万元落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