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儿眼巴巴看着母亲离开,凤眼泪水弥漫,终于从长长的睫毛建滚落,童儿想要爹爹。
褚青娘出了院门还没上轿子,程望焕却快步赶过来,拦住她焦急道:“主子,鲜味楼幸灾乐祸送消息,说钦差大人说咱们饭食不好,让人胃不舒服。真的吗?父亲很着急,让我来问问。”
这么快就传开了,明显是有人故意,青娘挺起肩膀,柔韧的身体仿佛能面对一切风雨:“先稳住,该怎样就怎样,等我回来就知道怎么回事。”
褚青娘再次出现在县衙院子外边,根本不在乎衙役眉眼里嫌弃,身姿挺拔犹如剑兰:“陈阳褚青娘请见钦差大人”
衙役有待不理,可褚青娘气势惊人,怕中间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只能撇着嘴嫌弃的进去通报。
“老爷,外边有个自称陈阳褚青娘的求见老爷。”吕颂弯着腰进来传禀。
魏文昭听了冷哼一声,还算聪明,这么快就找到根儿。吕颂见抬头觑魏文昭神色,见他似乎有些厌弃,试探:
“奴才叫她走?”
魏文昭淡淡瞟一眼,吕颂再不敢多话,急忙低下头等吩咐。
“叫她进来。”
“是”
不一会儿,褚青娘跟着吕颂进来。
一个坐在上首慢悠悠品茶,一个站在门边看向座上人。宽敞阴凉的官衙里的,曾经的夫妻再次见面。
一晃六年再见面恍若隔世,不,是恍若陌生人。
魏文昭并不是陈阳人,是凤溪人和陈阳隔着上百里。魏文昭父亲魏舟山赶考病倒在客栈,是同样赶考的褚父出钱请大夫。
褚父大方义气、魏舟山学问好见识远,两个不同的人,却意气相投结为儿女亲家。
魏文昭十四岁父亲病故,家里日子难以为继,魏母带着儿子投奔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