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昭把槽牙那点肉咽下去,笑道:“你说她在码头摆摊?”
“以前是,现在不好说,两边跑。”
周志通领着差役走了,屋里安静下来,魏文昭在桌边坐了一会儿,抬手拿起芝麻饼咬了一口,外焦里香,芝麻香味自作主张在舌尖弥漫。
‘啪’一声,芝麻饼被扔回碟子,颤了颤,里边剁碎的香肉掉了些出来,撒在桌上。
“吕颂!”
“奴才在”吕颂吓了一跳,连忙推门进来,弯腰“老爷有什么吩咐?”
魏文昭情绪很快平和下来:“去给本官下碗面。”
吕颂叫苦不迭,他下的面能吃吗?老爷那嘴细的什么一样。
第二天魏文昭独自出门 ,吕颂问:“奴才今日收拾箱笼?”按计划,他们明日要往新县去。
魏文昭停了一会儿:“再等两日”
走在路上魏文昭想,这次之后再用不吕家助力,吕颂可以换人了,卧榻之侧实在不舒服。
魏文昭手背后,慢慢踱步,先往独一味去,据说‘褚东家’最近常在那里。可惜魏文昭运气不好,褚青娘今日在码头。
虽然是半早上,但店里用饭人已有小半,出出进进都是住店的。
程万元在柜台里,发现一个出色男子,在店外打量,绕出来拱手笑的客气:“这位爷,要不要店里坐,早上有熬的皮蛋瘦肉粥、小笼包。”
魏文昭带着几分傲慢,看一眼程万元负手离开。
满身上位者的骄矜,不知是哪路神仙,可惜没搭上话,程万元有点遗憾回到店里。
魏文昭慢悠悠踱到嘉澜江边,嘉澜江上船来船往,船工、纤夫呼喊吆喝,也有帆船启航,数丈高几重帆巍峨浩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