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笑到:“盘踞码头的生意,消息最灵通,以先生手腕,不出三年运河生意必有咱们一份。”
竟然也有这样常远的眼光,程万元颇有些英雄相惜:“三年时间聚拢家资,弄清运河生意来龙去脉,聚拢人脉。”
褚青娘接口:“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两人相视一笑,程万元心中豪气万丈,却还谦虚:“一鸣惊人不敢说,运河必有褚家船队。”
“老夫都想好了,用厨房一隔为二,前边三分之一,修整成像点模样饭馆客栈,后边另开一门继续做脚店。”
这都想好了,褚青娘笑:“这些事先生拿出章程给我看就行,只是咱们得先谈下生意。”
两个人在正堂商量半天,虽说差百十银子也要做,但能省点是点,毕竟后边收拾还得银子。
孙掌柜见褚青娘来谈生意,原本不想搭理,一个码头摆摊的也想买他的生意?但是看到身后程万元,人家能百两纹银买下人,买他宅子也有可能?
再一想,褚家和陆举人家有亲,还真能凑钱买他铺子!老孙头就热络起来。
“褚娘子好眼力,我这脚夫店二十多间房,一晚上毛利就有二两银子,一年多就能回本。”
这是抬价呢,褚青娘笑着轻飘飘给他砸了:“孙掌柜说的是,只是怀安夏天湿热难解,脚夫门贪凉快图省钱,有几个月不住店,在码头窝着,尤其七月,几乎没人住店。”
被说到短处,孙掌柜脸色拉下来,可这还没完,程万元在后边接话。
“您算的是毛利,实际上芦席被褥、桌椅门窗,都得定期更换修葺,还有税收、人工,就算旺季每月能有二十就不错了。更何况脚店人多是非多,今儿个丢东西,明儿个吵架了,多的是头疼。”
老底都给人揭了,确实因为这些原因,儿子不想经营,而他却精力不够了,可即便这样也不能随人出价。
几个人各怀心思,进屋分主客坐下,孙掌柜叹口气。
“看样子两位实心要买,才打听的这么清楚。看在你们诚心的份上,六百五不能少,这地段是包赚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