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娘看向程万元,这才是她买的英才,程万元静静端起酒杯饮下。
褚青娘笑笑继续“有程老爷子相助,青娘也敢想货通南北,他日事成诸位就是功臣,青娘定不会亏待诸位,只一点……”笑笑的眼睛巡视四桌“敢背叛我的,就不是发卖那么简单。”
酒席上兴奋、惊奇、沉默各种神色安静下去,他们知道这不是威胁,只是陈述。
程万元眉目平和,率先拱手:“忠信,为人之根本。”
褚青娘放松肩膀:“你们才来,明日放假整理东西,后日开始安排。”
谭芸芬连忙说:“奴婢明日就能干活,屋里那点事伸把手就没了。”
程万元想了想:“小人一家后日听调。”
“在楚家时,家主怎么称呼程老爷子?”褚青娘问。
“……掌事”
褚青娘笑:“掌事暂时不能称,以后家里都叫先生。先生是我请的未来掌事,不用听调自行安排就好,也可以调度家里诸人。”
落魄许久的心,有了慰籍:“谨遵家主安排。”
谭芸芬掌着油灯回屋,妞儿惊醒睁开眼坐起来:“娘!”
谭芸芬连忙过去,油灯放在炕头,抱住孩子安慰:“妞儿不怕,娘在呢。”
严整的屋子,干净柔弱散发着樟脑味的被褥,一切都叫人那么安心。
“妞儿,不怕,再也不用怕了。”
这里不是牙行所,没有哀哭的父母孩子;这里不是马大奎家,没有那张恶心的脸。